“那是你见识浅薄。”
“不,斯米拉,你知道,人们会为生命中任何一个留下色彩的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,”他微微侧了一点脸,斯米拉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长而卷曲的睫毛,却无法窥探到他眸中的半分情绪。
“但是只会对一种人产生至死不休的独占欲。”
他这次没有再故意说出那个名词刺激斯米拉。
“仔细思考一下,斯米拉,你是不是常常想到他,时刻渴望着呆在他身边,希望和他说一些无意义但动听的话?”
斯米拉脸上仍浮着一些浅薄的怒意,心中却忍不住浪费了一点时间将这些行为对号入座。
“你总是在等待,等待着一句夸赞或是一句斥责,前者让你喜悦,后者让你悲伤,但是无论如何,你需要来自他的反馈。”
汉尼拔的声音很好听,富有魔力的语调轻而易举的引导着听者的情绪。
斯米拉显然没成为那个例外,他没注意谈话的主导权已经牢牢掌握在了汉尼拔手中。
“你希望永远注视着他,你也时刻希望他注视着你,只注视着你。”
斯米拉的眼睛里的情绪渐渐发生了改变,他沉浸在了一些往日的片段中,汉尼拔将椅子慢慢的转了过来,他平静的看着斯米拉,就像看着他之前所有的病人一样。
在这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室中,他是绝对的掌控者。
“告诉我,你难道仍不能看清自己的心吗?”
房间陷入静谧之中。
汉尼拔在心中默数,
三,
二,
一。
他用咖啡勺在杯中转动了一下,控制精准,没有触到杯壁。
“我当然可以。”
斯米拉终于开口。
他将手从门把上放开,毫无躲闪的直视着汉尼拔,双肩打开,神色坦然。
汉尼拔握着咖啡勺的手顿了顿。
“韦恩先生对我而言意义重大,他是我的人生导师和指引者。”
“莱克特医生,鉴于您过往获得的一连串学位和成就,我愿意相信您现在对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疗的顺利进行,您操控情绪的手段确实高明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