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铁花说完话就转身和司空摘星继续架着梅二进了屋。
狗一刀两人跟上去,推开屋门的刹那,还以为走错了地方。
屋里胡乱扔着骰子、打马格钱、选仙钱,地上或倒或立至少有三十个酒坛子,尤其是床上还躺着个人,走近一看……
她说平日里恨不得随时盯着她的一点红怎么不见了,也不知道在这儿倒了几日。
楚留香指着胡铁花和司空摘星,扶额,“你们两个真是……”
都不用想,胡铁花拉着人喝酒,司空摘星拉着人赌钱,梅二和一点红无论是喝酒还是赌钱,遇上这两人都成了砧板上的肉。
楚留香拉过被两人按着的梅二,扶稳后以掌运气,助他解酒,待人稍稍能说话了,“梅二先生,子蛊解得如何了?”
梅二虚着眼,视线对了半晌才看清人,“还差一个,就差那一个了。”
楚留香蹙眉道,“最后一个暂不知去向,可否请先生帮一刀缓缓蛊毒。”
梅二抬手摸出一瓶药,扣扣搜搜倒了一粒,递给狗一刀,摇头晃脑一副神棍样,“此乃清风化散丸……”
司空摘星懒得看下去,一把夺过一整瓶药全都塞给狗一刀。
梅二立马直起身子,眼睛一吊,“嗯?!”
司空摘星撇嘴不屑,“老头少装怪,你欠我那么多银子,要你一瓶药怎么了。”
梅二霎时消了气焰,背过身嗫嚅半天。
狗一刀实在闻不来一屋子的臭气,起身开了门窗,穿堂风一进,换了清新气,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,其他人倒是都清醒不少。
楚留香心里念着狗一刀的最后一个子蛊,“已经在此处打扰主家多时,我们不日要重新上路。”
蝙蝠岛的人子蛊都已经解了,现在林仙儿又回了兴云庄,这里估计又要掀起波澜。若是从前,就算有人拿着扫把,楚留香也一定不走,要在这里凑热闹。
可现在,他只想赶紧为狗一刀解蛊。
子蛊不解,母蛊也不能解。从蛊虫发作后,子蛊与母蛊感应,子蛊宿主便会前来,从饮血,到拆骨食肉,直到子母双蛊合二为一。
狗一刀凑到梅二身旁,“你的医术好吗?”
梅二头一仰,冷哼一声,“你说呢?”
狗一刀谄媚的倒了杯茶奉上,“神医……你知道的,我没钱。”
梅二接过茶漱漱口,喉间嗯了一声,算作回应。
司空摘星见不得梅二这模样,一拍桌子,“他算下来都欠了我好几千两了,你还有什么病就叫他给你看!”
狗一刀一听这话,弯着的腰立刻支棱起来,“我有好些妹妹眼睛不大好,老爷子能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