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留香轻巧一闪,避开攻击。
胡铁花自然了解楚留香的身手,虽然这几十名黑甲的确难缠,但以楚留香的轻功,至少暂时脱开攻击是没有问题的。
但就在片刻之后,胡铁花发现,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他忽然之间就看不懂的事情。
楚留香本已躲开枪身,但不知为何脚下一错,枪头挑破胸膛,鲜血沁出衣裳。
胡铁花顺着楚留香偷纵的目光看去,只见狗一刀的脸阴沉的可怕,生生吓得胡铁花朝后挪了半步。
狗一刀拿下身后的刀,握在手中,看向那群黑甲,“你们是契丹人,还是安肃军?”
为首之人冷哼一声,“少拿你们宋狗与我们相提并论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胡铁花还没理解狗一刀说的“好”究竟是什么好,好在哪里,就见狗一刀冲进阵群,楚留香反倒翩然飞出。
刀鞘破开齐齐攻来的枪头,刀身出鞘,再看已是满地横尸。
胡铁花心底发寒,他现在才知道,狗一刀打他的那两次当真是放了水,否则就这样一刀,他便是使劲浑身解数也难逃一死。
狗一刀看着楚留香,面露歉意,“抱歉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楚留香走到近前,没有半点生气,反倒温柔的抹去她脸上的血渍,“你我之间,何须说什么连累?”
狗一刀本想问为什么不需要,但直觉告诉她这时候问这个问题似乎不大合适。
狗一刀凑近看着楚留香胸前被划破的衣裳和里面的伤口,伸手想触,想到自己手上不干净,蜷了蜷又收回。
胡铁花可以没有银子,没有女人,但这辈子绝不能没有酒。而他舍得银子,舍得女人,却唯独舍不得酒。但现在看着自己兄弟的伤口,还是认命的摘下酒壶扔了过去。
狗一刀接过,扶着楚留香靠树坐下后,先用酒细细净了手后,才将酒倒在伤口处。
楚留香闷哼一声,像极了疼的不行却怕人担心只能忍住的坚强模样。
胡铁花转过头去,实在没眼看。
他方才还没想明白,以楚留香的轻功怎么会忽然踏错那一步,现在看他这小家子气的模样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从前他受再重的伤都是一声不吭,现在就破这么点皮,在那儿哼哼唧唧!